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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黑」家里养了个疯子是怎样的体验

精神医师宰x病人中也

本来是个中篇的,但脑洞还是不够大故事走向越编越狗血,干脆浓缩成短篇一发完结orz。4900字,写时自个儿超级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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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养了个疯子是怎样的体验》

·精神医师宰x病人中也

·ooc有点严重,哭

·太宰第一人称叙述

  “家里低脂牛奶还有吗?”

  马克杯底磕了磕桌面,因为屋子里空调温度开得很高,中原中也只穿了件低圆领的打底衫,露出白净的脖颈和好看的锁骨。对于他的问题我不大想得起来,就随口敷衍一句“这个点还喝咖啡不太好哦”。

  他没搭理,自顾自地进厨房了。

  我是太宰治,一个医生,心理学专业的,毕业后自己开了家私人诊所。中原中也是我当前的一位病人。

  或许你有所耳闻,除了精神病人他还是中原氏集团公司的准继承人,这一身份从他刚出生时就与其相随了。他是上帝的宠儿,如果不发生那些变故,他会按照他父亲为他铺好的路成为事业上的精英,再继承中原氏的集团。他会一辈子风调雨顺,或许人们称赞这位年轻有为的CEO,又或者在背后嚼嚼舌根,艳羡人家的命好。无论如何这种人跟我都不应该有任何交集的,多奇怪,世界那么大,我跟他之间的距离就是那种在闲暇时瞥一眼窗外的天空都是不同色彩的那种。但世事总无常。

  中也的父亲那什么不太行,好不容易得子给中原家添了香火,对中也自然是百般的宠爱,完美诠释“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句俗语的真谛。直到公司垮了,中原老板因为参与非法买卖蹲了牢房,还不断念叨这些事儿跟他的宝贝儿子没有半点关系。

  这之后中也又上了次报纸的头条,与公司正式宣布破产倒闭的消息一起,或许是最后一次了,他因为无法接受突然揭露的事实而患上精神疾病。

 

 

  我在闲暇时会翻翻报纸,所以这件事我也有所了解。但了解了后又有什么用,跟看戏似的,就旁人瞎看热闹瞎操心,顶多唏嘘几句。

  然后在阳光很暖的一天,这出大戏的主人公就被带到了我跟前。

  亲眼见到中原氏大少爷还是让我挺惊讶的,与几个月前报道上的附图相差太大了。他本来就不胖,现在更是明显的消瘦,全身上下每处都透出疲倦,蓬松的羽绒服袖口处露出来的一小截手腕细得不成样子,支棱棱的骨异常突兀,像是能戳破皮肤。

  他冰蓝色的眸子里没了从前的自信与生机,多几分无助与空洞。他四下打量这间不大的会客室,踌躇着开口,说的内容大概就是最近总是从心底产生莫名其妙的情绪,已经延伸到他无法控制的地步,他很担心与害怕。表述有些凌乱,我走流程地告诉他不用担心,我会治好你的。

  然后我和送他过来的那位单独交谈,毕竟只从一个精神病患者那儿了解他具体的情况,会做这种事的医生估计就是个神经病。

  “如您所见,他选择性地失去了公司垮台,父亲被关进牢里的这段记忆。”从朱红双唇间吐出的缥缥缈缈的白色一点一点融进空气,女人的视线从窗外转过来,“他会不定时地发病,胡言乱语,回到失忆前那段难熬的时光,或者是陷入幼年的一些不好的回忆。”

  “您大概也知道,外面那些不嫌事多的记者还在到处想办法挖中也的消息,这之后我就直接往你卡里打钱,尽量避免过多的见面吧。麻烦了。”

  我点头,提醒道:“诊所禁烟。”

  “实在不好意思。”她掐灭了烟,捋顺耳畔的发,“最近发生的事有点多,我总要找点什么打发焦虑。”

        就算是用乌烟瘴气来迷惑自己吗?

  她又看向窗外,从窗帘缝隙侧漏进来的点点阳光撒在她厚重的和服上,勾勒出花纹的金丝镶边。她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可惜不守信。

  我合起膝上的书,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中原中也所谓的这个亲戚在把中也丢到我这儿后就去了国外,我再也没能联系上,连当地的PC与ret.都没能找到她。就像魔术师的一个好把戏,她从这人间蒸发掉了。当然她也没有遵守她的承诺,没人来支付医疗费,养这个小疯子还得我自掏腰包。

 

 

  从中也进厨房到现在已经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声音,我试探地询问一声,才回过来句“什么”。

  “你不煮咖啡了?”

  “……我先找找牛奶。”几十秒后,咚的一声冰箱门合上,他拖沓着居家鞋打开挂柜,从里头取出咖啡豆。他垫着脚又摸索了会儿,说真的,不是我黑他,他的身高挺尴尬,或许是像他父亲,还要矮一点,顶多一米六五。我看见他侧了侧头,视线落在一旁的小桌上,上头摆着他常用的马克杯和小匙。

  这下我可以肯定刚才厨房突然的寂静是因为中也又忘了他要做些什么,我能想象出他拉开冰箱门,对着扩散开来的冷气发愣的画面。这也算是他心理上的疾病带来的一些影响。

  直至那位女士离开,我才知道她始终没有对我说真实的情况。

  刚来到诊所的中也是个疯子,他不偶尔发病,而是偶尔清醒。

  他发神经还分两种法子。偶尔会很暴躁,大声骂着谁,若你试图去跟他交谈,他会叫你滚蛋,甚至是要打人,凶得很。一会儿他又突然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死死揪着橘色的发把它弄乱,充满无助与恐惧,像是看到了什么很吓人的东西。殊不知在我眼中他就是最可怕的恶魔了。

  天知道我是如何熬过那段时间的,又是如何控制自己不报警或者不直接把他送到疯人院。最令人烦恼的还是中也会摔东西,上次遭殃的是一套陶瓷茶具。

  那套茶具是白色的,在茶壶和杯的边缘处卧了枝浅浅的豆樱,这是我对它仅存的一点印象。好看吗?我也说不上来,总之我的那位女伴却对它格外喜爱,她的指尖抚摸过光滑的瓷面,语调夸张:“这太美了,做工太细腻了,给它上釉的该会是怎样的人?想不到你也喜欢收藏这些精美的物什呢。”她顿住,把落下来的发丝捋到耳后,“这得要几十万円了吧?送给我真的好吗?”

  “没什么,精致的事物自然应当配你这样的美人,方能显示出它的价值呀,呐。”我把声音放的很柔,尾音带着轻轻的笑声。我很清楚该如何使用自己的这副好皮囊,如何用它去撩拨少女的芳心。

  她很显然就中了招,侧脸染上些可爱的红晕。“就你会说漂亮话!”她哼哼唧唧,最后约定明天来取。

  送她到街口后我回到家里,太庆幸了,从刚才开始我就一直祈祷着她不要发现底盘上的薄灰。其实我哪有那样的好雅致,茶具是我教导过的一个后辈送的。给了我也没什么用,只在边柜上占了个装饰的位置,谁知道会被这位小姐看中。

  话说,这东西居然这么贵吗……我胡思乱想着,在玄关处踢掉鞋子,然后就听见房内传来一阵极其刺耳的哗啦声。有什么东西被碰到了地上。

  ……?怎么回事?家里进贼了?那么一小会儿我没关门……啊不,中也在家呢,我怎么忘了这茬,呼,吓我一跳。他又干嘛了?发出这种噪音?就像什么瓷器掉……???!!!

  我心里一咯噔,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客厅,摆在我眼前的是散落在地上“做工精致”、“瓷面细腻”、“值几十万円”的茶具的碎片,以及一旁蹲着把头埋进臂弯的元凶。

  “……中也?”谁知道为什么,等我反应过来自个儿就已经过去把那个小疯子搂在怀里了。难道我不应该先去心疼一下那套惨遭毒手的茶具才对吗?我愣了半天才给自己找到个理由,为医的慈悲原来已经渗透到了我的骨子里,甚至成了下意识的行为,真是感人至极。

  他大概被茶具碎裂所发出的锐利声响惊吓到,身体在不住地颤抖,嘴里嚷着什么“对不起对不起”最后混成呜咽。我不停地叫他的名字,他瑟缩了一下,把头从臂弯里抬起来。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里溢出来深深的无助与恐惧,使劲往外跑的泪和汗水把他耳畔橘色的发都沾得湿漉漉的,凌乱地贴着脸颊,一副惨兮兮的模样。

  突然他攥住我的衣服,紧紧地,像将要溺死的人抓着岸边那棵救命的稻草。

  “你回来了……他们想杀掉我,他们还在那儿。”中原中也说,以肯定的语气,虽然还带着沙哑的哭腔。

  中也儿时经历过绑架,我也是在接手这个难缠的家伙后只带那段往事,他被关在废弃的仓库近三天两夜后才被警方救出。我不知道那个年幼的年孩子在获救的一刹那,眼睛里是亮着终于解脱的光,还是涂满了黑暗。总而言之现在发病的中也就是陷入了那段回忆里,他又把自己带回那个黑漆漆的屋子。

  那些躲藏在光照不到的角落里的绝望与痛苦争先恐后的抓住他,拉着他的脚踝将他拖下无边的深渊。大集团的准继承人与阶下囚的儿子,这两个身份太过悬殊,他无力反抗,他还在不断下坠,一直坠到最低端,到那时他就能真正的解脱了,结束他这崎岖而传奇的一生。

  但我只是个医生,能做的只有在他坠落的过程中给予一个缓冲的平台,而不能把他拉上来。

 

 

  欣慰的是我的治疗日渐起效,中原中也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多。也不再像刚来那会儿一直浑浑噩噩,整天摆着张“我忧郁,我悲伤,憋来烦我”的脸发愣,在治疗时就托着腮看天看地看挂钟,硬不配合我。

  现在他可以把自己收拾得井井有条,闲暇之余执着一下红酒和咖啡,虽然他酒品差劲,又像个孩子似的只钟情有着厚厚奶泡的牛奶咖啡。

  他偶尔帮我记录下病人的信息,理由是我的字难看到爆。

  “有那么丑吗?”说实话,我内心挺受伤的,我读书时都没老师说过我字丑。

  “有啊。”他拖长了尾音回答。

  我只好啜口温开水不吭声。中也的字迹确实好看,比起女学生笔下的秀气更多几分力道,总而言之是看着挺舒服的那种字,就像他本人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老爹让他练的。当然我不能问出口,要是让他想起这茬又得问“我父亲怎么还没来看我?”。上次的理由是他去欧洲办公事了,中也将信将疑,而下回我还没想好该怎么扯。

  “怎么不说话了?”他却像是不习惯突然的安静,写字的笔也顿下来,笔杆在指尖转了两圈后又停在纸张上。我反问他有什么好说的?夸夸你写的好看吗?

  “可以啊。”中也右手落笔的节奏都轻快了不少,嗨,噎我的话他就这么开心吗?

  我倾了倾身子,扶着椅背看他抄信息记录,从这个角度可以瞧见中原中也从耳边滑落下来的几缕发丝,交织着堪堪去遮他的眼。台灯的光线从侧面斜斜打过来,将他眼底的湛蓝都照得亮亮的,就像失事游轮在太平洋深处落下的一颗宝石,掩在砂砾之间折射着微光。

  那或许曾经属于某位名媛,又或许曾经是哪家珠宝店的招牌,卧于红色底垫隔着玻璃罩供人欣赏。但他现在是我发现的宝藏,就在我的面前。

  他真的心情挺好,嘴角还扬起一点自个儿都没注意到的弧度,带着小得意。若是我不提,定不会有人知道拥有这样俊俏面容的家伙其实是精神病人。我看着他的侧颜有些恍惚,就像从前一样,会突然冒出来个念头占据我的脑海。

  如果他不是精神病人该多好。如果他不是那个集团的大少爷该多好。如果他不是中原中也该多好。

  但怎么可能呢,就算公司垮了他身上流着的也还是中原氏的血,骨子里也还藏着那个大少爷的脾气。他是个精神病就更不用说啦,不然不会连我是故意把字写丑,想让他替我工作这种把戏都看不穿。

 

 

  中也把茶具砸了后我还得安慰这个罪魁祸首,好不容易把他哄去休息,又要去收拾客厅里的一片狼藉。

  这又有什么法子呢?他是精神病患者,就算他哪天发病了拿把刀捅死我,都只能算作是非主意识杀人,不会被追究法律责任,顶多关进疯人院去。

  唉,这算什么事,看着地上那陶瓷茶壶的碎片我就头疼。“犯罪现场”的照片已经发给那位女伴了,但等我扫完地上那几十万円的残骸,她也还没回我。

  或许是她在回家的路上还没看到呢。我这么安慰自己,虽然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托中也的福,我给这位美丽的小姐的印象多了条“不靠谱”或者是“不守信用”。

  我出门去扔垃圾袋时正巧撞见了邻居的阿婆,她挎了个空包,像是要去买菜的样子。我礼貌性冲她微笑,道声午好。阿婆却满脸诡秘,环顾了下四周,确定没他人后,她对我说:“又跟女朋友吵架啦?这回摔了什么?动静那么大。阿婆也是过来人,你们啊……”

  人老了话也唠,她blabla说了一大堆,大抵就是劝我要跟女朋友好好相处多包容一点云云。

  噢,她把中也发病当做是小情侣闹脾气摔东西了。还真是有趣的误解。不过我女孩子往家里带的也频繁,阿婆这样认为也不无道理。于是我认认真真地听她老人家说完,不时的点头附和几声。

  我们两家挨得这么近,中也发病时闹腾估计也多少会吵到她。阿婆到现在还不报警,不请神棍来看看邻居家是不是闹鬼,而简单的认作是小情侣吵架,也难为她了。

 

 

  在我刚忙完时,那位可爱的小姐终于打来电话了。她自然有点小不开心,但也没法怪我,就把怨气通通撒到中也头上去。她的声音从手机里传过来:“你太好心肠了,像供祖宗似的养着他做什么呢?他的那个亲戚你早就联系不上了吧?他家破产了,就算你真的有能耐把他治好,也捞不着什么益处吧?”

  我没吭声,或许是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又或许是怕吵醒中也。

  中也终于不再闹腾,此刻他正处于不安的浅眠,抓着我的那只手慢慢地松开,在睫毛轻微颤了一下后,又突然握紧。我维持着坐在床沿让他抓住的姿势没敢动弹,简直就像保姆一样辛苦。

  但他的睡颜很好看,或者说中原中也这个人很好看,估计是继承了他那美人妈妈的优秀基因。

  电话那边叹了口气:“你不累吗?”

  “累啊,累死了。”我说。我不再盯着床上那家伙,侧开脸去看窗外天空悠悠然然飘过的云朵。

  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是他在这世上最后的依靠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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